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画了一辈子裸女,死前还是个光棍

沧海明月生 拾文化 2024年11月07日 08:04


“我就不能一天没有一个精光的女人在我面前供养,喂饱我的‘眼淫’。”

对好友徐志摩坦露心迹后,常玉转身走进了画室,投入到平生最大的乐趣--画裸女。

作为世界级的绘画大师,常玉笔下的两条大腿,被拍出了两亿港元的天价。

他的朋友圈里更是清一色的大佬:与毕加索谈笑风生,与林风眠、徐悲鸿是至交好友,张大千想在法国办画展,都得找他帮忙。

然而,关于他的生平,国内美术界不仅讳莫如深,还给他贴上了“终生失败的画家”、“被女人和性毁掉”的形象标签。

而常玉本人却对外宣称:“我一生一无所有,我只是个画家。”


01

常玉最爱读的书是《红楼梦》,熟知他的朋友都说,这是个被贾宝玉附体的男人:“一生爱好是天然,翩翩佳公子也。”

1900年,常玉出生于四川南充。父亲常书舫是当地有名的画师,擅长画马、狮子,这一艺术天分,也被常玉继承了下来。

除了常玉,常书舫的另几个儿子擅长搞钱,其中能力最强的有两个:大儿子常俊民经营着四川最大的丝厂,名下资产高达百万两银元;二儿子常必诚毕业于早稻田大学,回国后在上海经营着全国最大的牙刷厂。


10岁那年,常玉提出想学画,不差钱的父亲随即重金聘请了当时四川最有名的大师--“晚清第一词人”赵熙,为儿子传授传统中国画和书法。

七年后,常玉入读上海美术学校,两年后又与徐悲鸿、林风眠等人以勤工俭学的名义,前往日本东京美术学校进行深造,一年后远赴巴黎。

站在游轮的甲板上,目之所及尽是翱翔的海鸥、奔涌的浪潮,几个年轻人踌躇满志,坚信未来是一片星辰大海。

可对常玉而言,这是一条不归路。此后的几十年里,他再也没有踏足过这片生养自己的土地。

在国内父兄的庇护下,常玉的勤工俭学,变成了一场奢华的度假。

课后之余,当徐悲鸿和林风眠还在餐馆吭哧吭哧洗盘子,只为挣几个生活费时,收到大哥汇款的常玉,却西装革履地坐在咖啡馆里看书、拉小提琴、和漂亮的法国女同学谈艺术、和富二代同学打网球……


常玉的同学王季刚回忆说:“常玉有钱,经常请我们吃地道的中国菜,钱花完了就去典当行。”

因为有钱,常玉活得随心所欲。

如果家里人没有准时给他汇款,他也没想过像其他同学那样卖画换钱。有人提出要买他的画,他就让人在旁边看他画,画完说不好的,不卖!

评价不错?那就更不能卖了!


02

在学习方面,他更是任性到没边儿了。

当时到法国学画画的留学生,都选择进入巴黎国立美术学校攻读油画和素描,而常玉却不喜欢被这些条条框框束缚。

独辟蹊径的他,跑到大茅屋画馆自学。这是家私人画馆,没有老师,也没有规矩,无论什么人,只要买票就能进入画馆参加速写班。

每天下午两点到五点,参与者对着模特自由发挥,至于画成什么样,不重要,开心就好。

这种自由的学习氛围,迎合了常玉放纵不羁的性情。从此,他彻底在艺术的道路上放飞自我了。

不同于那些惯用油彩的西方画家,常玉喜欢用中国传统的毛笔作画,而且笔下的人物,无一例外都是裸体。


令人惊叹的是,常玉只需用看似几笔随意流畅的水墨线条,就能在纸上勾勒出一个健美的女性裸体,呈现出一种另类的美感。

这样别具一格的画风,让他在巴黎声名鹊起。很快,他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。

1925年,常玉在巴黎的画展中挂出了自己的作品,引得一众画商疯狂点赞。而此时的徐悲鸿,还在画室苦练基本功。

沉浸在艺术世界里的常玉,拒绝与画商们合作,据他的好友庞熏琴后来回忆:

“我亲眼多次看到常玉被人包围,要买他画的线描人物,他把画送给了别人,而拒绝了人们送给他的钱。有画商找上门来要他的画,他都一一拒绝。”

那段时间,他坐在露天的咖啡馆,旁边码着一沓画纸,看着路过的行人随手作画,短短数月就积攒了数千张,内容全是裸体女人。

游走于巴黎街头的风情女郎,在常玉的眼里,都成了一丝不挂的裸体模特。这么前卫的做派,放到今天足以构成性骚扰了。

艺术与色情,往往就是一念之差。

1929年,常玉遇到了一生中最大的贵人--巴黎最大的收藏家侯谢。


侯谢是毕加索、杜尚的经纪人,被称作“巴黎艺术的风向标”。他看上的画家,日后必将成为画坛的风云人物。

看到常玉的作品后,侯谢为发现这样的天才激动不已,为此他在日记中写道:“他真是了不起,而且才正在起步中。”


03

在侯谢的引荐下,常玉结识了毕加索、马蒂斯等画界大佬,他们在一起聊艺术,谈女人,毕加索甚至还给常玉画了副画像。

有了这些人的名气加持,常玉在法国画坛声名大噪,就连欧洲最负盛名的法国杜勒里沙龙,都向常玉发出了邀请函。

《大国艺术家名人录》里出现的第一个中国人,就是常玉。

与此同时,他还邂逅了一段令人艳羡的爱情。


1927年,常玉与法国男爵的女儿玛素•哈蒙尼耶小姐相识,玛素小姐风度优雅又精通厨艺,将常玉的生活打理得妥妥贴贴。

以致于带着陆小曼游历到法国的徐志摩,看到这番情景后,酸溜溜地写信给国内的同学:“常玉尤其是有福,玛素小姐做的面条真好吃……”

两年后,常玉与玛素结婚,男主有钱有才华,女主有颜有名望,妥妥的王子公主剧本。

童话里的王子和公主,结局都是幸福地生活在一起,但从来不告诉你,他们后来怎么样了。

因为鸡零狗碎,才是婚姻最真实的样子。

结婚前的玛素,知道丈夫有画裸女的嗜好,可步入婚姻后,她才发现这个嗜好有多么令人抓狂。

为方便作画,常玉经常将模特请到家里,他家里的沙发,成了模特搔首弄姿的舞台。

一次玛素回家,撞见丈夫正在聚精会神地描摹着沙发里一名凸凹有致的美女,她顿时觉得心里堵得难受,贵族的身份让她尽力保持着理智,直到模特离开。

“能不能不要把她们带到家里来,这影响我生活了!”,她红着眼对丈夫说。

常玉瞥了她一眼,很淡定地说:“你知道吗?我们家的沙发至少躺过100个赤身裸体的女人。”。

“更何况,我们手头这点儿钱,可租不起工作室。”。

事实上,常玉未必就如妻子想得那么风流,但他所说的没钱,是真的。

像他这样的人,从没有赚钱养家的概念,结婚后仍然保持着公子哥的做派,国内寄来的钱很快被他挥霍一空。

每次卖画后,他从来不把钱交给妻子,而是领着一帮朋友吃喝玩乐,没钱的时候,甚至还将玛素的首饰拿去典当。


心灰意冷的玛素,自此离开了他,即便常玉后来苦苦哀求,她也没有回头,常玉后半生也因此孑然一身。

当生活欺骗了你的时候,不要悲观不要气馁,因为还有下一波欺骗等着你。


04

1931年,常玉的大哥常俊民因肝病去世,其名下的企业全部倒闭,失去了经济后援的常玉,生活由此陷入困顿。

为此,常玉不得不将收入的主要来源依托在侯谢这里,可艺术间的交易,一旦锱铢必较,彼此的信任也将荡然无存了。


因为利益分割,两人的嫌隙越来越深。常玉向他抱怨:“我的口袋里现在不到十块法郎。”,而侯谢却回复他:“好像我们彼此都要多占对方一点便宜。”

1932年,两人彻底决裂后,常玉又被其他的画商抛弃了。

从小到大没遭受过社会毒打的常玉,性情乖张冷倔,有上门求画的画商,必须遵守他的规矩:先付钱,画的时候不准看,画完拿走,不接受任何意见,违者免谈。

久而久之,画商都去寻求那些画工稍差态度好的画家,欧洲市场上,常玉的作品越来越遇冷,一年也卖不出两幅画。

为维持生计,常玉在餐馆端过盘子,做过水泥工、陶艺工,帮人绘制彩漆屏风。

不断地切换身份的常玉,唯一不变的,是内心对艺术的执著与热爱。

没钱请裸模,他就将旧杂志上的女模特剪下来,靠着想象完成了一幅幅裸画。

买不起油料和画布,他就用油漆、纤维板作画。后来他的收入,连这类基本的材料也难以保障,只得将纤维板重复利用。

五十年代后,他开始以万物入画,翻腾的豹、奔腾的马、游走的象,都在他的笔下透出“万物静观皆自得”的悠然。


多年后,有评论家这样评价他笔下的这些画:“那些孤独的鸟与兽,那些出人意外的线条的伸缩,那比例对照的巨大反差,透露出了高傲、孤僻、落寞、哭之笑之文人风格和情愫。”


05

如果将贾宝玉的结局归结于家族败落,常玉的人生,则是自我选择的结果。

他至死都没有放弃过对自由的追求。

1956年,中央文化艺术代表团访问巴黎,特意拜见了常玉。

有人看到他潦倒的境遇,劝他回国在画院里做个教授,生活富足稳定,却被他拒绝了。

当时还是小青年的黄永玉问他:“你今年多少岁了?”

常玉回答他:“不记得了,大概六十岁,只要身体好,过得快活,也不觉得年纪有多大。”


几年后,台湾那边有人请常玉去台北定居,这时的他,住在一间楼房的顶楼上,病体缠身,连就医的钱都凑不出来,可他还是拒绝了。

“一个人过得惬意,不需要成家,一个人爱画就画,爱玩就玩,很自在,不觉得孤单。”晚年的常玉,经常对着植物说话,一个人放音乐打发时光,巴黎的热闹与喧嚣,与他无关。

不知道这时的他,是否会想起年轻时那个纸醉金迷的自己。料想以他的性情,即便想起,也只是回忆而不是怀念吧。

因为居所破败时常漏雨,人们经常会看到他一个人搭着梯子糊窗户。

1966年8月12日,常玉被发现死在寓所里,他仰倒在地板上,胸口横放着一本书,满屋的煤气味。

没有人知道,他的死,是出于意外,还是自杀。

他生前最后一幅作品,是《孤独的象》。

荒凉孤寂的旷野中,一头小象在独自奔跑,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于宇宙的尽头。

画完后,他指着象对朋友说:“这就是我”,然后一脸天真的笑容。


这个终生都活得自我的浪子,不会想到在其死后,他一生挚爱却备受争议的裸女,竟然给他带来了无尽的荣光。

2019年佳士得亚洲区拍卖会上,常玉的《五裸女》以2.66亿港元落槌,成交加上佣金,以超过3亿港元的价格最终成交,创下了亚洲艺术品拍卖价格的纪录。

他的另一作品《曲腿裸女》,画面上只有两条健硕的大腿,在香港苏富比2019年秋季拍卖会上,以1.98亿港元成交。

这样的结果,未必是他想要的。

正如生前他曾这样总结自己的一生:“我的生命中一无所有,我只是一个画家。关于我的作品,我认为毋须赋予任何解释,当观赏我的作品时,应清楚了解我所要表达的……只是一个简单的概念。”

作者:沧海明月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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